曹和平ldquo新基建rdquo

今年两会期间,“新基建”首次被写入政府工作报告,成为政府扩大有效投资的重点。曹和平呼吁,发展数字经济,需要各国之间加强科技合作,从这一角度出发,单边主义与人类技术进步所指引的方向背道而驰,“我们应以人类命运共同体,来团结世界所有国家进行技术攻关,在技术创新领域加强良性互动。”

“数字经济的基础设施把大工业模块化的地球表面生产,拓展到了地球以外四万公里的开球空间,未来人类经济会发展到何种程度,目前我们或许难以想象。”月0日,中信改革发展研究基金会咨询委员、北京大学经济学院教授曹和平在“中信大讲堂·中国道路系列讲座”《后疫情时代:数字经济新型基础三群建设》中指出,新型基础设施的建设与创新,让数字经济不断趋向“万物互联、泛在智能、高效协作”。“这一切,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当其全面覆盖社会的方方面面时,将是一场挡不住的经济模式的革命。”

(点击图片收看讲座回放)

那么究竟何为数字经济?

在曹和平看来,其为“数字替代经济”和“数字创造经济”的结合。其中,“数字替代经济”即产业数字化,以一张照片的生产为例,如今数码摄影技术日益代替胶卷,极大减少了拍照过程中的劳动成本;与此同时,数码摄影技术的发展亦带动了一系列产业的萌芽与壮大,即所谓“数字创造经济”,或“数字产业化”。

值得一提的是,在数字经济的自我进化中,区块链技术的诞生是一个新节点。“区块链将会使上述过程在未来-5年加速出现。”曹和平说。

事实证明,数字经济已成为中国经济转型升级的新引擎。据曹和平预测,到年,数字经济将占全年GDP的52.79%左右。在世界范围内,这也是大国竞争的焦点。中国、美国、欧盟、俄罗斯、日本及印度作为最具实力的“参赛者”,正加快推进生产智能化、产品智慧化与管理网络化。在曹和平看来,以上六大经济体中,发展潜力最大的当属中国、美国与印度。“印度的数字经济发展速度可能会非常快,因为在数字替代和数字创造领域中,它的成本小、生产效率高。”

在这场数字竞赛中,新型基础设施建设(即“新基建”)是关键,亦是后疫情时代应对经济下行压力的利器。曹和平认为,数字基础设施是“与数字替代经济和数字创造经济相对应的,经济人之间共同分享使用的基础性通用连接网络的总和”。他提醒,目前数字基础设施一群、二群和三群的建设尤为重要。

具体而言,公路、隧道、油田、桥梁及港口等属于数字基础设施“一群”,加速数字化升级是“一群”建设的当务之急;区块链、云平台、大数据、5G、传感器、遥感卫星等构成了“二群”,这是数字经济不断迭代的动力所在,具有绵密性、低时延及高通量等特征,“绵密性使得网格的反馈性传输更具灵活性,低时延和高通量成为标配,可计算化数据和瞬时反映使网络具备智能特征,智能网络就出现了。”曹和平解释,“与日俱增的数字通量将由现在的海量数据向天量规模升级,地下光纤互联网、地表移动互联网和天空卫星互联网实现三网合一。”建设“三群”则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形成完备的中枢外围算力体系。

今年两会期间,“新基建”首次被写入政府工作报告,成为政府扩大有效投资的重点。曹和平呼吁,发展数字经济,需要各国之间加强科技合作,从这一角度出发,单边主义与人类技术进步所指引的方向背道而驰,“我们应以人类命运共同体,来团结世界所有国家进行技术攻关,在技术创新领域加强良性互动。”

以下为本次讲座实录精编:

曹和平:后疫情时代,“新基建”为中国经济发展带来哪些潜力?

曹和平,中信基金会咨询委员、北京大学教授、“北京大学-中科遥感-航天科技”数字中国联合科研团队首席经济学家、北京大学数字经济与区块链工程实验室首席专家、深圳市湾区数字经济与科技研究院理事长、中国政治经济学会副会长。本文根据曹和平月0日在“中信大讲堂·中国道路系列讲座”第六十四期的演讲整理摘编。

大家好,我今天演讲的题目是《后疫情时代:数字经济新型基础设施三群建设》,报告内容主要分为三个方面:一是后疫情时代数字经济及其竞赛格局,主要阐述疫情如何划分不同的时代;二是数字经济基础设施一群、二群、三群建设的逻辑图解及算力体系概念;三是我国基础设置建设和招商模式在四十年来的演变情况及数字经济基础设施三群建设的试点案例。

后疫情时代大国数字经济竞赛的格局

第一个问题是“后疫情时代大国数字经济竞赛的格局”,这个大问题下又包含三个小题目:第一是各国疫情概览,主要分析各国后续的疫情变化。第二是数字经济的定义。数字经济中的数字是什么?我们会通过一些案例或实际场景的介绍和分析,为大家介绍两个基础性概念——数字替代经济和数字创造经济。第三是后疫情时代大国数字技术与数字经济的竞赛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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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疫情时代各国疫情概览

先给大家看下疫情如今在各国的发展情况。这幅图是一个正态分布图,从中我们可以发现:一个随机变量分布最多的权重或百分比概率大概要达到90%-95%。大家可以想像,在任何一个国家,新冠疫情病毒在“离开宿主、寄生到人体内、继而在人群中爆发”的过程中,应当被视为一个随机变量。

很多人可能会觉得疫情并不是“随机变量”,因为政府一直在对疫情予以控制。但实际上,大数定律的一个基本结论是:当两个随机过程合成,它的正态分布会更标准。所以,在一个上百万人口形成的国家实体中,新冠疫情的频率分布图大体上都会向正态分布而逼近。从中国的角度来说,中国是全球供应链上一个主要生产大国和消费大国,当全球供应链都因新冠疫情而受到影响,一个新时代就很可能应运而生。

这张图描述了中国的疫情走势。中国新冠疫情爆发于月2日,那一天,宏观层面出现了最早的响应——武汉封城。如果按规律呈正态分布的话,疫情曲线应该是很平缓地向上和向下,但为什么我们的曲线会这么陡呢?因为宏观管理的力度越强,疫情被遏制得越迅速,曲线就会下降得越厉害。大概到月日晚上,医院均已封舱。这意味着什么呢?即每天新增的新冠病毒确诊病人数已经小于雷神山、医院治愈的病人数,医院已经能够腾出床位给新病人,医院就用不着了。这一天也成为了中国全面控制新冠疫情的一个里程碑。

医院需要再花费两天时间才能清理完毕,则从月2日到月日晚上,中国大体上遏制住新冠肺炎病毒的时间周期约为50天。月日,习近平总书记赴武汉视察并就新冠疫情后续阶段的工作进行了部署。

再来看韩国。韩国疫情爆发大概比中国晚了7到0天,其疫情走势和中国类似,也是突然爆发、但很快就被遏制住了。从统计学意义上来看,韩国疫情的频率分布和确诊人数已经越来越低,可以说疫情已经被遏制住。总体而言,韩国也是在大约50天之内控制住了疫情,所以在全球范围内,韩国对新冠疫情的防治也堪称典范。

日本比韩国晚7到0天爆发疫情,其疫情走势图更接近于正态分布,因为日本政府对疫情的治理力度小于中、韩两国政府。虽然同为世界供应链大国和物质产品生产大国,但中、日、韩三国的疫情走势却不尽相同。

再往南看,出东海、过南海,我们会来到中东地区的一个大国——伊朗。伊朗大概有万到万人口,霍尔木兹海峡是其重要的物流港口。伊朗的抗疫情况可以作为重要参照,其疫情爆发大致比韩国晚两个星期,确诊人数曾经起起伏伏,到达高点又下行。三个星期的震荡过后,伊朗疫情又再次变得严重。今天早晨我看到新闻,伊朗疫情好像又攀上了第二、第三波高点。换句话说,从伊朗的案例来看,全世界各国的新冠疫情都有可能出现反复。以此类推,中国也有疫情复发的可能,所以疫情防控还不能完全放松。

大家可能会问,为什么伊朗疫情会出现反复?这个问题其实比较难回答。我们可以这样想,穆斯林国家一天要祷告六到八次,且经常是一万、两万甚至是十万人坐在一起祷告,祷告时前后人群挤在一起,还要念祷告词。即使大家都能在祷告时戴上口罩,但由于教堂狭小且口罩对新冠病毒的防护力度并不强,再加上口罩可能存在不合格的现象,就导致疫情很可能会复发。当然,这仅仅是我的一个猜测。

再来看意大利。我们可以发现,病毒出现后意大利的确诊人数很快达到高点,但疫情却始终没被很好地控制住,确诊病例数下降的速度很慢。因为意大利人很爱室外活动,政府所提倡的“宵禁”和“居家隔离”行动执行得很不好,所以从曲线的后半段来看,意大利拖了一个长长的尾巴,疫情管控情况远不如中、韩两国,甚至比日本还差一点。

不过从目前情况来看,意大利的疫情也在接近尾声。意大利的疫情曲线虽不像中、韩两国一样更趋近于“0”,但相对于其较大的人口和经济体基数来看,我认为意大利疫情已经基本处于“全面控制”状态,只要注意不让它二次复发即可。

意大利的北部就是欧洲大陆,我们先来看德国。德国的疫情走势图更接近于正态分布,和日本类似。从图中来看,德国也基本控制住了疫情。

沿着世界供应链主渠道,我们可以从霍尔木兹海峡进入红海、地中海,第一个进入意大利,随后到达欧洲大陆,进入德国、法国、西班牙、英国等。法国疫情的波动幅度特别大,但目前也算控制住了疫情。

西班牙的疫情防控也存在一定问题,直到现在还存在着反复的苗头,但也达成了“事实上控制疫情”的状态。

英国曾在抗疫初期引发“群体免疫”争议,从走势图来看,英国确诊病例数曾一直维持在较高水平,但后期也在逐渐下降,取得了较好的疫情防控效果。

最后我们来看美国。直到今天,美国的每日确诊病例数还在两万以上,总确诊人数已经达到8万,如果按照日增两万病例的速度继续发展,一星期后美国的确诊人数就将达到接近两百万。这样看来,美国对新冠病毒的防治可谓存在很大问题。全球不同地域内、不同文化背景下、不同经济体内、不同人口规模的国家中,防疫情况最差的竟然是美国,这恐怕令很多人大跌眼镜。

我个人认为,此次疫情中美国和其他国家唯一有所不同的一点就是——总统特朗普所领导的管理团队。该团队对经济、科学的认识仿佛并不到位,这才导致美国的抗疫出了问题,问题主要出在领导班子上。这几天,明尼苏达州首府阿波利斯出现了“警察跪杀黑人”事件,抗议和示威活动已经波及到了全美70余座城市。天灾和人祸相加,对美国经济的冲撞比较大。新冠病毒的横空出世,实际上是对各国政府宏观管理团队的考验,也是对居民生活行为方式的检验。疫情暴露了各政府在紧急情况下的反应机制,有政府能凭借治理智慧和通力合作成功战胜天灾,但也有政府生生把“天灾”变成了“人祸”。

如果按美国月日爆发疫情来计算,以50天作为疫情管控周期的中位数,则美国大约应在5月日左右达成对疫情的“全面遏制”,就像中、韩两国那样。但直到步入月,美国的病例确诊数仍然维持于高位,这说明美国的新冠疫情爆发周期比中、韩多了0天到20天。现在看来,美国疫情极有可能到月底才有望得到控制。

如果美国疫情要持续到月底,则它的疫情持续周期就要比中、韩多一个半月,这是一个不可饶恕的失误。过去很长一段时间,美国在全世界处处“争第一”——技术最先进、经济规模最大、科研团队实力最强、医疗卫生条件也是全世界最好。但从此次疫情来看,美国仿佛“跌下下了神坛”。在后疫情时代,短期内美国可能还将是全世界最大、最发达的经济体,但如若再说美国在政治管理和文化叙事上最为先进,恐怕就难以令人信服。

我预测,未来全世界主要国家很可能不会再像疫情前那样视美国为“至高无上的偶像”。在文化理念、经济管理等方面,人们将不再毫无怀疑、不假思索地全盘采纳和接受“美国模式”。疫情结束后,中国道路、中国治理模式在世界上的地位将会上升一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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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经济的定义

有关数字经济,我想给大家介绍两组概念:数字替代经济和数字创造经济。因为数字经济都要讲场景,我会大概给出两到三个场景。有了场景以后,我们就能大体通过自己的日常生活实践明白中国和欧洲、美国等大型经济体之间的竞赛格局、中心和前沿位置。

先给大家看一个数字单位——Byte(比特)。比特是一个数字量单元,大概相当于计算机要存储一个英文字母所需的存储空间。一页纸上大概有多少Byte呢?个;一首歌曲大概包含多少Byte呢?大概是4MByte,MByte比KiloByte大倍,一个KiloByte又等于一千个Byte。所以,一个比特和00万个比特的体量差距,大概就相当于一个英文字母之于一首歌曲。00万倍是什么概念?地球的直径是公里,半径是公里。地球到太阳之间的距离大概是.5亿公里。换句话说,地球到太阳的距离,大致相当于把一万个地球一个挨一个地排列起来。我们今天觉得地球与太阳之间显得空旷,但实际上一万个地球就能把地球到太阳之间的距离填满。MByte和一个比特也是如此,它们之间的差距是00万个单元,数字量惊人。

一部长达两小时的电影,要占据GByte的空间也就是个MByte。这相当于0亿个(一个T)Byte。据统计,将美国国会图书馆的所有文字信息录入电脑中后,所占空间是5个TByte,而美国国会图书馆是全世界最大的图书馆之一。再往上走,一个PByte又是TByte的倍。美国邮政局一年处理的信息量大概是5个PByte。

对照中国的情况来说,如果4亿中国人每人手拿一本页的书,加起来的信息量就相当于一个EB。截至年,人类自诞生以来总共存储了00EB的数据。这样看起来,EB已经是非常大的单位了,但比EB大的还有ZB。截至年底,人类所存储的信息总量是.2ZB。而同时世界还处于飞速的发展之中,到五年后的年,仅中国一国的信息存储总量就达到了2ZB。可以说,从年到年,中国一国所增加的数字信息,是年人类信息存储总量的多倍,这充分说明数字信息的产出速度非常迅速。

我们需要清楚的是,自己正身处于信息爆发的时代。也许十年以后,一个房间一天内产出的信息量将等同于一栋大楼一年的产出。截至年,人类存储的信息总量大概为8个ZB,到年-年之间,这一数字或将成为00ZB。当然,也有科学家认为会是0个ZB左右,我只是基于对指数级增长过程的分析,又在此基础上加了40ZB。我预计到年底,中国一国的数字信息存储量将达到40ZB。因此,未来数字信息将处于“天量”级别,这有助于帮助大家进一步理解数字单元。

大家看一个场景。第一张照片是5年罗马教皇登基时的现场场景。在罗马广场上,教皇面对着慕名而来的大批观众发表讲话。

第二张照片摄于20年。七年后,新一任教皇上任了。大家再看,同样的场景下,迎接新教皇的是每人手上的照相机,还都是数码相机。

相机带来了什么样的影响呢?它有助于大家理解我下面要讲的一个概念。刚才我介绍了从小到大的数字单元,那么数字进入人们日常生活的过程又是如何?年,数码相机一问世就颠覆了原有的照相过程。此前,照相是把5胶卷和20胶卷放到两个尺寸不同的照相机里,要买一大盒胶卷、把照相机的后盖打开,再把胶卷放进去、合上相机。照相的时候,我们一摁快门,外面的透镜就会成像,光圈给不同的光通电,把透镜生成的影像落在后边的底板上。底板是胶片上面铺了薄薄的一层溴化银,氯气一遇空气就变成两个氯而“飞”走,银则会根据氯气的动力学机制而分散。由此,光越亮的地方,透过来的光通量光子就越多,力量就越大,银颗粒也就带得越多,原本的地方也就没有银颗粒了。就是根据这样的原理,我们才可以在暗室洗出底片,并把底片翻过来在照相纸上再次成像,从而产出一张和真人一模一样的照片。

换句话说,过去我们做出一张照片的成本大致包含两类劳动:、照相的劳动,需要人拿着相机拍照、再把胶卷送到照相馆去,这其中涉及到运输、物流;2、洗相的劳动,要在暗室操作把照片洗出来。

有了数码相机以后,很多步骤都省去了。数码相机不再需要胶卷了,只要通过APP就能在手机上打开。照相的原理还是透镜成像,但不同的是,数码相机使用了光电转换装置,而APP则能将照相机的光电转化装置变成光电信号,再把光信号变成电信号。举例来说,假设我要照一张二寸证件照,尺寸是5行*5列,大小约是40多万个像素。40多万个像素要如何存储?就涉及到“电路连铸”的概念。使用具备两种熔点的晶体材料,能达成一个神奇的物理效果——材料在固体状态下能呈现出液体的特征,这就是我们手机上液晶屏幕的原理。有了液晶屏和数码相机以后,人们不再需要亲自到照相馆洗相,而是随手就能看到自己所拍的照片。

因此,今天生产一张照片的劳动成本,除了照相那一刹那外几乎所剩无几,最厉害的就是省去了胶卷。生产一张照片的主要原材料变成了数码成本“0和”,这是一个了不起的过程。原来的几大胶卷厂如柯达、日本的富士和我国的乐凯,在年前后慢慢地没有了生意。曾几何时,乐凯、柯达和富士牛得就像今天的百度、阿里和腾讯。

原先生产胶卷,今天用更先进的技术来生产胶卷,这样一个由技术进步而衍生出的过程,就叫做“数字替代生产”。这一生产过程所形成的经济业态,就叫做“数字替代经济”(TheeconomyofdigitalSubstitute)。我国媒体现在习惯于把“数字替代经济”叫做“产业数字化”,这是一种媒体和政策性语言,广大民众也习惯了这一说法,但其实真正的经济学过程还是“数字替代经济”。

接下来我们再看第二个概念。现在每个人手机里都存着非常多的照片,但在过去,只有富人家里才能买得起相册。去其他人家做客吃饭的时候,要是谁家能拿出一本相册翻看,是很有面子的事。既然消费的胶卷这么多,那么胶卷要如何生产呢?车床捕捉到镗,削、镟等工艺过程的数据,并把它输入电脑里,在车间的上下道工艺顺序之间传输。一个工厂里可能有几十个车间,生产出的半成品要送到另外一个工厂,需要用电子信息来传递,可想而知通道量得有多大。经过捕捉、扫描、成像、传输、网络、获取和行动反馈,信息流通量大到了不可出现的地步,这一过程就叫做“数字创造经济”(Theeconomyofdigitalcreation),这种新业态是原来完全不存在的。在媒体和政策性语言中,这一过程又叫“数字产业化”。

“数字创造经济”和“数字替代经济”合二为一之后,就叫做“数字经济”。数字经济大体上会出现什么情况呢?两个成分都加进去,人们的意识行为会发生变化。我们再假定一个场景,比如我为什么会这么胖?因为我的血象三指数高。怎么度量血象三指数?我身上得有个度量单元。电源安在哪里?假定我的鞋后跟有一个压容电池,由于我的体重达到了70斤,那么我每走一步,就给地面压下了70斤重量。光敏装置即光伏板的传感率约为4%左右,一般压电装置的压电转换率在50%以上,按转换率20%来计算,当我一脚踩下去,我70斤中就有4斤的力量变成了电。假定我的鞋后跟和脚之间有连接片,电力就会到达裤脚。鉴于中国生产了全世界7%的鞋,如果鞋子要是能全部改革一下的话,那中国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将十分了得。

再来看裤线,如果是传统的纤维线或复合导线,电力就会随着我的衣服来到这里,要是把手机放到这个位置,手机就可以自动充电了。很多人会问,那还要充电宝和线圈干什么?问题其实不在这里,而在于我身上带了一个测量血象三指数的手环或胸章,靠着我身上的电,它每间隔半小时或一小时就能把我血象三指数送到房间里的传感器,进而送到屋顶上。

假如我的医院,则凌晨两点钟的时候,我可以传送过去一个电子信号,显示我的血象三指数达到了97(正常值是5),每半小时休克的概率是25%。又过了20分钟,血象三指数达到了99,我每半小时休克的概率上升为50%。这时如果家中没有其他人,而我又濒临休克状态,就会极度危险。但如果在那时,有人能设计出一个APP,每0分钟或每5分钟将我的心医院的管理中台,那我就能得救了。说到这里,你是否会愿意将自己的账户绑定给这个“救命APP”?假设APP一个月收80元钱,一年“买十赠二”就是元,十年也才花费8元,三十年才48元。今年我已经岁,三十年后我9岁。如果花费48元,就能让我一辈子不用再担心自己的血象三指数,那我何不绑定一个账户呢?这就是一个神奇的现象。

2世纪,数字经济的秘密就是“绑定账户”。阿里巴巴现在掌握的账户大概有2亿个,而超过花旗银行的全世界最大商业银行——中国工商银行才只拥有5.2亿个账户。为什么?用数字经济创造账户比在线下用传统商业银行的经营模式来生成账户,成本要低得多。

大家想想,光血象三指数就要传输如此复杂的数据,要是心脏有问题呢?要是肝肾、骨骼出了问题呢?所以,当一栋大楼发出有问题的数字后,医院接收到数据并分析,就能得知某病人过去半年中血象三指数是第7类的,血液病是B类的。这样,医院就可从通用实验室里调出广谱类药物,配成一个专门针对第7类、B类血液病的特效药,可能会制成两粒大小为5克的胶囊。凌晨两点钟病人如果发病,医院只需派一架无人机飞过去,取药后再落回到屋顶即可。如果屋顶上能建设一个胶囊管道并配以公共密钥的话,则无人机只需输入公用密码就可将胶囊精准投入患者的房间之中。如病人居住的楼层较高,则只需一个重约0克的纸质无人机即可完成送达任务,患者只需在APP中轻轻摁键就能获得治疗。我本人曾在20年休克过一次,进了0医院。经过当时的治疗,到现在我的病情就复发过一次,这说明合理的治疗可至少让患者在五年内保持健康。

不过,无人机飞行是谁来负责审批?飞行的航道是什么?执照怎么发?药又要怎么配?如何监管这一过程?北京大学约有一万个相关工作人员,每年收入是万,到7个人负责数据库,租房及人工成本大概为00万到万,利润有万到万。想想看,长三角地区一个年产值7-5亿元的工业企业,纯利润可能也就是这么多。

以上就是数字经济的两个场景,下面我们来看一下中国的情况,年我们的GDP总量是82.7万亿,数字替代和数字创造经济加起来是27.8万亿,占整个GDP的2.9%。年,数字经济占比达到了4.8%,因为那一年我们的数字经济成长了2.%,数字经济加传统经济的平均增速是.8%,所以传统经济的成长速度大概在.5%左右。通过增长速度大家就能知道,到底应该做数字经济还是做传统经济,一目了然。

我在去年初预测,年数字经济的规模大约是9万亿,当时我们还是以2.2%作为预测指数,大概数字经济占比.87%。但事实上,去年数字经济的规模达到了99.万亿,数字经济的成长速度是2.%,比我们预期的要高得多。根据这一速度来预测,到年也就是“十四五”结束的那一年,中国的经济总量约为5万亿人民币,而数字经济的所占比重约为52.79%。联合国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也预测,到年数字经济将占据发达经济体整个GDP的2%。这样看来,我国数字经济占比到年达到52.79%,应该是一个合理的数字。

那么下一个问题就来了,既然数字经济在国民经济体系当中占据一半以上的比重,那么货币到底该用数字货币还是用现在的法币?需要注意的是,电子货币并不是数字货币,而依然是法币,它只不过是把法币给数字化了而已。真正的数字货币是什么?这又是一个富有挑战性的问题。现在中国、美国和世界各国都在“抢发”数字货币,这背后的问题也有很多,我们不再赘述。

总之,我来给数字经济下一个定义。什么叫数字经济?一是厂商用数码作为资源,并用对应的处理技术来完成生产,这是数字经济的生产过程。生产出来后要怎么办?会通过中间品市场的交易而被集成为复合品。经历了上述两个过程之后,产品才能抵达消费者市场,并最终完成消费。上述三个过程加起来所形成的综合性均衡收敛过程,以及资源优化配置经济行为的总和,就叫做数字经济。去年,《经济导刊》在国内第一次从经济学角度定义了“数字经济”,当然工程学方面已对数字经济早有定义,但我认为那不是数字经济的经济学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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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疫情时代大国数字技术与经济竞赛的格局

我给大家分享一个故事。新冠病毒到底有多大呢?其实只有头发丝的一千二百分之一那么大。把它伸长后,大概是一个头发丝的四百分之一,所以要想看到新冠病毒,必须使用电子显微镜。现在新冠病毒的疫苗研发,都是哪些国家在竞争?主要是中国、美国和欧洲,大家都在用数字来生产。但你会发现一个问题,新冠病毒那么小,病毒的数字三维成像呈圆球状,假设我们想象的疫苗呈现出树苗般的杆状,那用庄稼一般的疫苗去治疗球状病毒,可行吗?

而且,新冠病毒疫苗的研发时间很长,那要怎么做呢?国民经济体系内包含很多产业,如传统一类产业、传统二类产业、前沿一类产业、前沿二类产业。从这些产业的生产过程来看,传统技术加前沿技术的结合,使得生产过程越来越智能化。以手机为例,当我们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则这一功能属于传统产品的范畴,闹钟功能、收音机功能、看电视功能也都属于传统产品范畴。但手机的支付功能属于现代产品的范畴,因为只要其他人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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