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道五十五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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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听到锣响时,我正迷迷糊糊地在屋中打盹。这阵突如其来的锣声一下驱走了我的睡意,随之而来一阵金铁摩擦的声音更是让我牙根发酸。   这是总督府铁门的声音!   总督府这扇铁门也算得是件宝物了,因为铁器本就不便宜,而这扇铁门铸得又高又大,极是沉重,平时要推开就很不容易,但如果有马车要进总督府,非开铁门不可。虽然时常上油,可毕竟年深日久,每次推开时都会发出这等难听声音。不但我怕听,陆安宇也很怕听到这等声响,因此平时让他们尽量少开门,不得不开时也要慢些,不至于发出这等响动。但现在这门响成这样,登时叫我心惊肉跳。   难道出事了?   我一把抓起床头的百辟刀。明天就过年了,舅舅舅妈和姨公姨婆都叫我过去吃饭,但我本来还想让近卫军不放假了,自己当然不好食言,索性跟他们说都不去吃了,等明天我去向他们拜个年便回,今天就在总督府营房歇息。方才打盹前,我一直都在看着这把百辟刀,想着西山那个冯老人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倦意上来后,刀就放在床头。一察觉不对,我马上抓起了刀,便向门口冲去。   近卫军的营房就是以前总督府卫队的营房,我住的这间是当初卫队长所住,隔壁便是陆安宇的房间。当我推门冲出去的时候,只见陆安宇也推门出来。现在天也不早了,他倒仍是衣冠楚楚,看来还没睡。他一开门见到我,马上道:“翰白,出什么事了?”   我道:“安宇大哥,你别乱走,我去看……”   我这话还不曾说完,外间忽地一阵大坝决堤一般的响亮,一大群人直涌了进来。   营房分内外两院,外院房屋要多不少,近卫军两百余人,倒有一百五六十人住在外院。今天放假放掉了一半,看这样子,外院的近卫军竟是全涌进来了。我从没见过这等阵势,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正在慌乱,却听得一边传来了魏怀贞的声音:“翰白公子,有刺客来袭!”

  魏怀贞他们一伍因为都是我的熟人,所以我也将他们和周行方那三十人都安排在内院了。我抬头看去,只见魏怀贞就站在我边上,他身后站着那陈嗣仓与文德,项天戈与那个刘新荣分立在两侧。   魏怀贞的声音倒是十分镇定,听不出一丝慌乱。我虽然拼命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心头已是乱撞,急道:“什么?快保护殿下!”   竟然来了刺客!我已是万分懊悔。其实舅舅已经提醒过我了,我也算把这事放在心上,但最后还是大意了。现在有一半人休假去了,也不知来了多少刺客,但看近卫军这副兵败如山倒的样子,只怕为数不少。只是我也没想到近卫军这些天算得训练刻苦了,而且全都算得精锐,可居然如此不济,连一下都顶不住。只一眨眼,内院里已倒下了一片,到处都是惨呼与血腥味,已能见到一些黑衣人正在直冲进来。   这些黑衣人用的都是短兵,但出手狠辣无比,锐不可挡,近卫军有很多连衣服都没穿整齐,亏得还有些留守的近卫军已抓到了武器,且战且退,正在与他们相搏。只是有一搏之力的显然在不断减少,只是我和魏怀贞说了两句话的功夫,又有好多近卫军倒下。只是不管怎么说,近卫军终究还是精锐,从外院退到内院,有十几个借着内外院的门死守,不让那些黑衣人冲进来。   这时另一边的门一下开了,孙文靖趿着鞋,一边正在套着衣服一边冲了出来,一见我便叫道:“楚兄,发生什么事了?”   孙文靖一直做梦都想当兵,现在真正是个军人了,前一阵训练时也颇有几分军人的仪态,但现在遇上了这等事,一张脸已是煞白,显然比我更加惊慌。   看到他这样子,我倒是镇定了许多。我现在是近卫军的指挥官,如果我再慌乱,那真个要糟了。   想到这里,我向魏怀贞道:“魏兄,现在何为上策?”   魏怀贞想也没想便道:“翰白公子,刺客的目标是太子殿下,我们只须守住殿下便是全胜。”   魏怀贞他们是从西原的血火中逃出来的,见过远比现在惨烈的厮杀战场,所以才不那么慌吧。不管怎样,他说的话,总是会有可取之处。刺客势头虽凶,但闹出这么大响动,城中守兵马上就会过来,所以现在死守便是上策。   此时内院的周行方那三十人已迎了上去。他们三十人是风部军的火枪兵,可现在火枪已用不上,他们三十人手执腰刀,让过退下来的外院近卫军,冲向了院门。   我正想着有周行方他们及时顶上,应该可以缓一缓了。只是没等周行方他们冲到门口,外面的黑衣人一阵呼啸,一下有十几人冲了进来。   这些黑衣人身手矫健无比,也就在这一瞬间,突破了外院近卫军的死守。正当周行方他们要迎击时,只听得“啪啪”一阵响。   这是火枪!   我心头一凛。在明心院上御课时,我也曾练习过火枪。   我在五羊城时就见过火枪,已觉非常厉害,但到了明心院方知道帝国的火枪更厉害。然而听到了这阵枪声,却比我在明心院练过的那种火枪还要强许多。不说别个,只要看他们举手便能点火发射,便已经远超帝国那种燧石击发的火枪了。   在帝都,面对那支丁尼生的炮车队时,他们的火枪兵就非常厉害,能够连发。但那些火枪都是长枪,而这些黑衣人用的居然是手弩一般的短枪。如此轻巧灵便,用来刺杀确是无往不利。眼见随着这一阵枪响,周行方那一阵三十人倒下了五六个,但他们也真个坚忍,剩下的人竟然连缓都不缓,仍是向前冲去,似乎根本不在乎对方的枪击。我心中一慌,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栏杆失声叫道:“小心!”   如果那些黑衣人的火枪能连发的话,那我们真个完了。只是并没有第二波枪击,方才发枪这些黑衣人反而退了回去,有两个退得慢了点,也被周行方他们砍倒。而周行方他们这队一个反冲锋,给守在门口的那十来个近卫军极大助力,那批黑衣人的攻势顿时一挫。   看来,短火枪毕竟比不上长火枪,只能单发。但如果被他们有装填子药功夫,我们只怕还是守不住,他们退后肯定也是打这主意。我心急如焚,叫道:“你们护住殿下!”将身一跃,翻过栏杆跳了出去,喝道:“近卫军,集合!”   此时外院的近卫军逃进内院来的已然有三四十人了。这三四十个大多衣冠不整,手中虽然大多拿着武器,但乱糟糟一片,根本没有战意。幸亏周行方他们及时挡住了攻势,否则那些黑衣人冲进来,这些近卫军毫无还手之力,只怕只能掣肘,所以当务之急便是让他们整队集合。   我喊得不轻,但这些近卫军已然乱作一团,也没人听我的,有两人还在想往廊下陆安宇那边退去。我更是焦急,正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一旁有个人突然叫道:“楚将军有令,全军整队集合,违令者斩!”   喊话的却是范驰生,那个与他向来形影不离的方浩也就在他边上。逃进来的这些近卫军应该大多是原飞骑营,今天放假的也是以原近卫军居多,飞骑营只放掉了一半,范驰生夹在人群中退入内院,身上已沾着些血痕,多半是受了点伤,但他喊话时倒仍是威风凛凛。   范驰生现在已升到了校尉,算是近卫军第二档的高级军官了。虽然他退下来时也很狼狈,但此时一喝,那些近卫军全都站住了,没有再乱窜,也开始列成了一个方阵。不过因为他们有不少人连衣服都没穿整齐,这军容仍是惨不忍睹。   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喝道:“大家不要慌!援兵即刻就到!”   虽说我并不知道援兵的事,但既然总督府出事,肯定会有人过来增援的。现在只消我们不自乱阵脚,这些刺客定然得不了手。   最初的慌乱已然过去,我也越来越镇定。这并不是我第一次上战场,却是第一次指挥作战——虽说这等作战有点异样。但现在门口有外院的近卫与周行方他们顶着,我带着范驰生他们作为第二道防线,还有魏怀贞他们五个贴身护住陆安宇,这一次虽然被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我都想不出我们有输的可能了。   也就在我刚要松口气的时候,门口突然发出一阵惊呼,喧哗中我听得周振节叫道:“翰白公子小心!他们冲进来了!”   冲进来了?我不由一怔。周振节倒是个身先士卒的军官,一直在死守内院大门,但此时他的声音明显听得出慌乱。我只略一分神,便听身后的项天戈在大叫道:“翰白!”   项天戈嗓门不小,此时更如当头一个焦雷。就在他这声大叫中,我只见前面一个长长的黑影直冲过来。   天色昏暗,内院柱上挂着的几盏灯笼只能照亮周围小小一片。但着这点微光,只见那黑影便如一根巨木般撞向我们。

  那是什么?我大吃一惊。一刹那,我想起了当初曾面对过的丁尼生那支无坚不摧的炮车队。当时若不是风明王及时来援,以绝对优势兵力硬扛住了炮车队的冲击,而丁尼生在最后关头也没有发炮两败俱伤,才算阻住炮车队的冲击。难道这些刺客也弄了辆炮车队来了?   脑海中这念头刚一闪过,我马上便知绝对可能。刺客能潜入入道城,已是件极其困难的事了,我绝不相信他们还能弄好几辆炮车过来。而且与我见过的丁尼生炮车组相比,这条黑影也要小得太多了。   此时相距已近,我总算看清这黑影是什么了。那正是一队黑影人,而这些黑衣人两两结队,各拿着一面手盾。   这些手盾定然是折叠的。因为张开来不算小,足可护住半边身体。这些黑衣人一个左手执盾,一个右手执盾,恰如组成了一支具体而微的炮车组,突然间发起冲击,手盾可以挡住攻击,而从缝隙间出刀剑攻击,难怪周振节与周行方诸人都挡不住他们了。   葵花王军还真个擅长这种结队攻击的战术,不论他们的骑兵、步兵,还是炮车,当集合起来后威力都能够大增。他们现在组成的这个小方阵因为有手盾防护,便如组成了一辆战车,冲击过来时,周振节与周行方他们当然便挡不住了。   这条黑影来势极快,已然与我们这一队近卫军撞在了一处。这儿大多是飞骑营,精擅骑术,但步下却也不弱。方才他们慌乱之下逃进来,但此时被我和范驰生一喝,已是站稳了脚跟,不待我再发令,最前排的几人立时左右一分,挥刀迎去。   这便是兵法中的避敌锋芒,击其两肋的战术啊。我想着。虽然一共也只有百来人,但应变手段与大部队如出一辙,看来父亲教我的兵法一样可用。   我精神一振,高声喝道:“范驰生向左,方浩向右,迎战!”   范驰生现在是校尉衔,方浩则仍是百户,但在近卫军中也算是第三级军官了。飞骑营中我最熟悉他二人,在逃出帝都时方浩更曾随我去接陆安宇,我知道他身手不错。他二人各领着十来人左右一分,此时我们这一队已分成了三部,正是个小型的雁翼阵,而周振节与周行方他们从后面包抄,正好将这些刺客团团围住,只消顶住这一波攻势,他们必要全军覆没。   父亲跟我说过,“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我们现在的兵力正好是这些刺客的两倍,人数已然占优,就算这些刺客身手不凡,但近卫军也不是吃素的,绝对有一战之力,只是一开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才显得如此不济。现在立稳脚跟,我绝不信近卫军真会毫无还手之力。   我们这第二道防线刚如网兜一般散开,正当我觉得我们定能如兵法所说的那样“小敌之坚,大敌之擒”的时候,那团黑影突然如一个落下地的蜂窝一般四散开来。   他们分散了!   显然,刺客也发现了我布下的这个雁翼阵会将他们尽数包围,瞬间便改换了方式。虽然这种分散聚合的战法也并不稀奇,只是他们反应如此迅捷,也真令人吃惊。只是他们一散开,虽说挡住单个要容易多了,可这几十个黑衣人万一有一个冲到陆安宇边上,陆安宇出点差子的话便完了。   我正想着,身后突然响起了陆安宇的声音:“近卫军弟兄们,援兵马上就到,大家小心!”

燕垒生

一不少百不多人生适意不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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