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变迁香港九区域巡礼

注:以下内容编辑成书、出版于年。

香港一百多年的发展,各个区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让我们从南到北、从中心到四周看一看今日的港九各区域:

中环港岛北面临海一带。年,英军总司令义律宣布港岛为自由港,并决定在中环开辟一个初名为“女王城”(QueensTown)后定名为“维多利亚城”(Victoriacity)的商业区。在这里建造了港岛第一条道路——荷里活道(Holleywood),接着又在其北面分东西两路与其并列修筑了皇后大道,再往北填海近四万平方米,洋商的建筑物、政府机构、公共设施(如戏院、邮局、图书馆)、教堂等相继建立,渐渐形成商埠的维形,十几年后,港府辟一“禁区”:内中相继设立了一系列银行,形成了银行区,进入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华商在香港经济活动渐成气候,終于打破了洋人垄断独占中区的局面,利源东、西街出现了华人经营的店铺、印剧所,到二十世纪初,华人在中环的商业活动蓬勃发展,先施、永安、大新等百货公司形成了巨大势力。二十世纪初又完成了24万平方米(四百亩),形成今天的千诺道和遮打道。建起了一幢幢维多利亚大楼,惹人注目的有康乐大夏(今怡和大厦)、置地广场等,成厂港岛中区的风景线。

二十世纪中期,中区第三次填海完成,新填海地上建成了大会堂、天星码头、邮政总局一带。

如今,中区旧楼拆卸、新楼林立,汇丰大厦、交易广场大厦、中银大厦等代表现代气息的摩顶大楼以及密度为世界之最的二百多家银行,展示着中区作为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位不可替代,就像美国纽约的华尔街、英国伦敦内城、日本东京的兜町。中区半山及山顶地区点缀着众多的高级住宅、欧式建筑、围着港督府,形成了富有阶层的集中地、香港财富的集中地。几个重要的码头、地铁站也集中于中环,使它成为香港的交通枢纽、香港的心脏。

铜湾区港岛临海正北面,包括湾仔和铜锣湾一带,面对九龙半岛的尖沙咀。这里是港岛较早期有人居住的区域。出于防卫方面的考虑,英国人没有选择在此开埠,偏偏看中人迹罕至的中环岩石斜坡。于是这里最早成为富商建立货仓之所,如九仓、和黄、港灯都是在此处发展起来。随着中环土地发展的限制,皇后大道沿海修筑,穿过该区延伸至黄泥涌,同时,越过中部通往港岛南岸赤柱的公路也筑成了,皇后大道东及公路两旁陆续盖起了一些房子,人来人往逐渐热闹起来,五十年代这里成为著名的红灯区、外国海员的风月场所,但近年外国军人来港锐减,情况己大为改观。开埠初期,为满足英国人的赛马兴趣,环绕黄泥涌峡谷建起一条环谷公路,谷地辟作跑马地,使这一带顿起生色。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近十年时间,港府又在此处大规模填海,面积四十多万平方米(六百多亩),为几十万人提供了居住和商业用地。这一片新填海区和古老的铜锣湾避风塘一度成为夜生活的风月、食肆场所,如今已成商业区及闹市,四间规模不小的日资百货公司,使她成为“香港的银座”,而避风塘则成为每年春节烟花燃放之地。六十年代再次填海,新填海区相继建成了最具气派的大厦和公共设施,如大东电报局、香港艺术中心、辅助警察总部、展览中心、华润大厦、新鸿基大厦、鹰厦中心、瑞安中心、海港中心、演艺学院、合和中心等,为维多利亚港增添更迷人的风采,尤其是几年前刚落成的香港会议展览中心,不仅使这一带又多一个大建筑,而且增添气魄。

西环港岛北面西区,包括西营盘、石塘咀、坚尼地城一带。这一带的水坑口是英军登陆的地点。当年英国人在中区建埠之际,大批华人劳工和小商人来到港岛,聚居于此,使此地迅速发展成为华人的居住和商业中心。年12月28日,华人区发生一场空前大火灾,几百间房子被毁。港府当局此后规定盖造华人居住的房子不得用木材,必须用砖瓦石块,并须预先开辟道路。火场的瓦烁被投落海滩进行填海,形成今日之文咸街。后来填海区继续向西伸展,继之有了出售苏杭绸缎出名的苏杭街,出现了南北物产贩运中心的南北行街。这一带成为华人社区最繁盛的区域,时至今日,仍有不少旧式建筑和唐楼,街道纵横不齐,路多短窄。昔时华人社区一度出现了奢靡风气,秦楼楚馆,灯红酒绿,“水坑烟花”一时闻名。踏入二十世纪,港府为了整顿华人区,下令水坑口娼寮西迁至西营盘和石塘咀,结果又造成了盛极一时的“塘西风月”时代,场面比水坑口有过之而无不及,直至二次大战前才日渐式微,西区已不复往昔繁华。

尽管碧窗红槛,画栋珠廉的酒楼到处可见,但平民居住区的挤迫、肮脏的恶劣环境,“热病”流行令人惨不忍睹。太平山区居民曾受黑死病袭击,致使该区民居全部拆毁,建成丁今日之“卜公花园”。为彻底解决问题,华商们开辟了“广福义祠”,收容贫病劳工,后经一番努力,建成了“医院”,以中医、中药为人治病,后又创立“保良公局”(今保良局)收留孤苦无依者,这些为慈善社会福利事业起着积极的作用。

香港首间贫民义校、首间中学——英华书院、首间大学——香港大学都是在这一带建立起来,使西营盘至坚尼地城一带渐成为学校区。近年随着整个香港发展的步伐,西区面貌已有不少改变,出现了许多新的高楼大厦,但与中区和东区比较,仿若一个迟暮的美人,有点苍老。置身于西环街道上,日睹窄小杂乱的街道、古旧的楼房、成行成市的海味、药材店,可能会有另一番味道。

港岛东区这是近年迅速发展的新兴地区。靠北的一带包括维多利亚公园及向东的北角、铡鱼涌、太古城。维多利亚公园是港岛最大公园,占地20公顶,因城市论坛在此举行,故有“香港海德公园”之称。每年春节最大花市也在此。

北角及以东地区为山区,战前被视为郊区,自全长9公里的东区走廊通车,沿海一直西行,地铁穿过隧道伸至柴湾,交通连接,这一带才迅速发展,目前,铡鱼涌一带的太古城、康怡花园、杏花村以及周围的新建房子,使此区人口大增,面貌一新,一片欣欣向荣。年6月通车的第二条海底隧道以铡鱼涌——蓝田线通车,使这一带的发展更上一层楼。

港岛东区的南面是鲤鱼门的南岸,即筲箕湾、柴湾一带。筲箕湾是一天然良港,曾经一度是海盗出没之地,小村落的乡民以捕鱼、打石为生。港岛落入英人之手后,有段时期进出珠江口的中外商船、外国战舰、海盗船常到该处汲水,一时也使筲箕湾有些“繁荣”,但与蓬勃发展的中环比较,地处港岛东部一隅的筲箕湾,显得发展极为缓慢。当时的铡鱼涌又是山区,故筲箕湾长期无法摆脱环境闭塞的小渔港位置。

柴湾山清水秀,山木茂密,筲箕湾乡人常来砍柴,因而有“柴湾”一名,该处是淳朴的农耕区,发展也很慢。跨入六七十年代,该处慢慢出现了一些工厂和商店,九十年代初,地铁和东区走廊的通车,使筲箕湾和柴湾与港岛中区连接起来,第二条海岛隧道的通车,又使筲箕湾和柴湾与九龙东部连成一体,这一带才得到迅速发展。大厦林立,工厂、屋村到处可见,昔日寮屋已荡然无存,面貌日新月异。虽然海湾上仍有渔船停泊,昔日渔港的色彩已越来越淡薄了,哪怕到了柴湾,也没有僻远的感觉。

港岛南区这是地图上港岛最大的区域,属香港郊区,从西南向南,有薄扶林、石排湾、香港仔、海洋公园以及香港仔对岸的鸭蜊洲;从中部向南,有大潭郊野公园、黄竹坑、大潭湾、赤柱;从东部向南紧靠蓝塘海峡有石澳等地。面积广阔,大约是市区面积的五倍。

这里只说意义特殊的香港仔吧。香港仔早就是港岛最大的渔港,天然条件优越:东北面有山岭挡住东北方的季候风,西南面有鸭蜊洲小岛作屏障挡住了南海的惊涛骇浪,海湾可容上千艘渔船停泊。由于停泊过运香的船只,天赐美名“香港村”,本来当时的琦善被迫同意将“香港一处”让与英国,所指的就是当时人口仅有二百人的这个“大渔村”,但义律强行将“香港一处”改为“香港一岛”,而终将全岛占领。香港一名升级为全岛名称,而原来的“香港一处”只好屈尊名为“香港仔”。

在港岛落入英人手中后,英人忙于在中环一带筑路建楼,无暇顾及南面,故而海盗反而盘踞在该处。十年后才被击溃。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里,香港仔仍然保留着渔民社区的气味,直至二十世纪六十代后,随着黄竹坑工业村以及一大批公共屋村的出现,香港仔开始了发展,八十年代兴建的鸭蜊洲大桥以及连接跑马地和黄竹坑的香港仔隧道解决了该处的交通问题,香港仔发展更加迅猛。今日的香港仔,虽然仍不乏浓郁的渔港风情,居民仍多从事渔业,深湾一带当日风貌仍存,只是远近驰名的是它的珍宝海鲜舫,至于街区,今日己建成崭新的商住地区,置身其中,你会觉得它跟香港其它闹市并无异样。

一番港岛的沧桑,难以住笔,现转到九龙半岛上。按当时九龙、新界的划分,先讲一讲界限街以南的油麻区、旺角区、深水步区。

关于“九龙”和“新界”名字的由来,此处插说一段。从地理上来说,九龙半岛地势中高周低,以大帽山(又称大雾山)为最高峰,整个半岛的山脉均为东北——西南走向,形成三列。其中有九座山峰,气势磅礴,如龙出海,颇有“九龙”腾飞之势,故以为名。又一说,当年朱少帝为逃元兵追赶来至九龙一带,宋少帝曾临小岗巨石,远眺鲤鱼门海口,盼望勤王之师救驾,环视四周,但见青山绵延,八峰竞秀,乃对群臣称:“每山一龙,八座山正好八条龙”。护驾的吏部待郎陆秀夫答日:“陛下贵为天子,也是一龙”。帝点头称是,遂有“九龙”一说。

至于“新界”一名,中文原无此名,是英国人一手炮制的《展拓香港界址专条》上的“NewTerritories”的译名。原所包括范围包括新九龙深水步、九龙塘、黄大仙、观塘等以及离岛。现在按港府区域划分,上述除离岛各岛外,其余各处成为九龙的地带,现新界划为八区:沙田、大埔、北区、荃湾、葵青、屯门、元朗、西贡。

九龙南半岛广九铁路以南的地带,为第二次落入英人手中的地区。尖沙咀位于九龙半岛最南端,地势平缓,是发展成为港口商埠的好地方,故早在九龙半岛未落入英人手中就已被英军秘密占领。故早期军事色彩较浓。“南九龙”割让给英国后,由于油麻地接近尖沙咀,港岛的工匠和商人以此区租金廉宜,纷纷迁来居住,一时成为九龙半岛最热闹的区域。

望角当年只有座望角山,原是附近农民种植通心菜和西洋菜的水洼地。后来,随着九龙最繁荣的大道——弥敦道向北延伸,望角一带渐渐热闹起来。继而,“北九龙”亦落入英人千中,望角成为九龙半岛的中心,发展极为迅速,而一跃成为“旺角”。

开发九龙半岛是二十世纪初的事,随着九广铁路、弥敦道(初名为罗便巨道)的建成,加速了市区化的发展,半岛酒店的建成(年)成了南九龙步向繁荣的标志。原尖沙咀火车总站迁至东面的红勘,出现了尖东这一崭新区域,接着香港文化中心(包括太空馆、演艺场馆、艺术馆)的建成以及一系列高级大厦,如新世界酒店、丽晶酒店、香格里拉酒店等,使尖沙咀的现代气息可与中环一比高下。而旺角到如今成了九龙最有名的华人商业中心,原先以种植通心菜出名的地方后来形成了通菜街,现在则以其别名“女人街”而闻名。

至于香港地区的“新界”(本书所述并不是按现在香港政府所规定的地方)是第三次落入英国人手中的地区,面积广阔,约平方公里。较著名的市镇、岛屿有九龙城寨、观塘、沙田、大埔、上水、粉岭、沙头角、荃湾、青衣岛、屯门、西贡、元朗、落马洲、将军澳、大屿山、长洲、南丫岛等,下面一一介绍。

九龙城寨的建立是南九龙被割让英国之后的事。当时清廷为了加强九龙半岛的管理,将原在九龙村的官富司改为九龙分司,并于年动工兴建了九龙城寨,该城寨面积七十多亩,城墙长多丈,宽丈,高二丈,厚五尺至一丈不等,分东西南北四门,设有铁闸。正南门有著名的“龙津桥”直通海边。寨内军兵驻守。这个九龙城寨,历经沧桑,可谓一言难尽。城寨建成后,由于内有赌场,而香港明令禁赌后,洋人纷纷入城寨游览赌博,又到城寨的校场决斗。太平天国时期,城寨又曾被“天地会”所占。待北九龙“租借”英人时,李鸿章为保全对九龙的“管辖”权,在《中英展拓香港界址专条》中保留了九龙城寨及码头一座为清官府驻地及该驻地通海之用。可是隔年,英军由于对新界的接收遭到新界乡民的强烈反抗而迁怒于坐镇九龙城寨的中国官员协助不力,强行将留守清官逐走,当时清廷也是腐败无能,面对英军的蛮横无理,抗议也徒劳,加上城寨孤悬一隅,英军常来骚扰,守城官员怕事,只好弃城返回南头县城。城寨居民不断增加,组织混乱,龙蛇杂处,英方也不敢公然将势力伸入城寨之内。于是,城来从此成为“三不管”地带。二次大战之前,香港政府曾多次千预城寨事务,甚至限令居民迁走,但遣到中国政府及城寨居民的反对。后来,附近的东头村及西头村等处发生火灾,香港政府便借安置灾民之名而占用土地,有意蚕食城寨范围内的土地,更有甚者,香港沦陷时期,日本军队将百年历史的城墙拆毁,九龙城寨的界址开始变得模糊,进出更为方便,渐渐形成三教九流人物藏污纳垢之地。国民党政府时期,港英政府曾因城寨拆屋、迁居甚至武力镇压寨内居民事与华府有过一些磨擦。解放后,城寨内发生过一场大火,中国政府派船运载粮食赈济,而且为受灾居民派发钱币。

虽然主权仍属中国政府,但实际上在市容、治安、环境等问题的因扰下,港府已负担了某些管治。但由于问题复杂,九龙城寨的问题仍是令人头痛。港府多次宣布要拆城寨,都受到我国政府的抗议。中英关于香港问题的联合声明签订,为解决九龙城寨问题提供了良好的基础。年港府终于正式宣布拆迁九龙城将之改建为公园。我国政府考虑到城寨居民的切身利益,对港府的决定表示理解和赞同,九龙城寨终于得到解决。

观塘旧称官塘,是九龙半岛东南面的另一小半岛,伸向九龙湾的启德机场填海跑道刚好将尖沙咀半岛与观塘半岛分成两片,观塘过去发展缓慢,50年代才开始拓展,70年代迅速发展成一个新市镇。

现在启德机场了望台循机场跑道向东眺望,可以看到著名的海峡出口:鲤鱼门,东岸有一小村——鲤鱼门村,鲤鱼门村是历史小渔村及石矿场。英人取得香港后不久,将之发展为军事用地。近年,面貌已渐市区化,而且成为品尝海鲜的最佳去处。

沙田位于新界南部、吐露港南岸,四百多年前,该处已有村落,由于位置接近海滨,湖水退后便露出金黄洁净的沙滩,于是有了“沙田头”、“沙田围”等村名。

后来,九广铁路经过该区,于沙田村设一车站,“沙田”一名渐渐扩大。时至六七十年代,沙田一带还处于乡村城集时代。七十年代中后期后,香港华资地产商斥巨资,投得沙田以东大片海城的填海权,经过一番移山填海,沙田区内大片浅海滩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笔直的城门河伸向吐露港出海,河两岸则尽是高楼大厦和各种公共设施,沙田成为一个设施完善的现代化卫星城市,它的发展被香港人誉为“新市镇的典范”。香港第二所大学——中文大学就在沙田区。

大埔位于新界中部、吐露港西北岸,三面环山。古代,大埔海(今称吐露港)以产珠著名,曾被称为“媚珠池”,唐代,已是采珠业重镇,到了南汉,将其称为“媚川都”。然而,历代统治者大肆采捞,加上采珠业危因艰险,至明末,采珠业渐渐式微。大埔一带最早的村落有大埔头老围、大埔头村、太坑村。清代开始发展成一重要市集,北自粉岭、南至沙田一带乡民多来此处赶墟,那时,大埔还盛产“青衣瓷”,直至二十世纪初经不起进口陶瓷的竞争才停止生产。大埔的广福桥,建手光绪二十二年(年),是全香港最有特色的跨河行人大桥,这座桥不仅在当时最气派,也为该背商业发展更迈步做出贡献。年,“新界”划租英国,英人派兵接管,曾受到大埔一带乡民父老的抵抗,为香港人民抗英史增添了重要的一章。在英舰重炮掩护下,英军步兵从吐露港登陆,并进入大埔举行升旗仪式。大埔成了“新界”行政及经济中心。大城值得一提的另一件事是“龙舟赛”。竭午节赛龙舟是中国南方的风俗习惯,香港周围都是海湾,不少渔村渔港,龙舟赛很普温,但大埔龙舟竞渡的场面最为鼎盛,每年端午节都有场面极庞大的赛事。大埔的新发展是填海而成的新市镇。大埔区内的山林、田园、淡水湖成为郊游胜地。

新界北区新界北区所辖范围广大,包括北至与深圳交界的边境小村如沙头角、莲麻坑、简头围、文锦渡、罗湖、落马洲、新田等,主要小镇有上水、粉龄、沙头角等。历史上,这一带是较早开拓的区域,新界五大氏族(侯、邓、廖、彭、文)早在宋以前便已在此居住。由于多农田、多丘陵地,加上近边境、远市区,这一带发展较慢。近年由于深圳特区的建立,该区与大陆的交往日盛,交通地位极为重要,有渐渐发展成新市镇的趋势。

荃湾、英涌、青衣岛这一带位于新界大帽山南麓。荃湾古名“浅湾”,据说因该处海湾水浅而得名,早于宋朝己有村落。英国人接管新界时,荃湾一带几十个村,几千人口。青山公路的开筑(年),北连新界西部屯门、元朗,南连九龙,荃湾位居要冲,又离港岛不远,颇得地理之利;又随着荃湾与香港通轮渡(年),荃湾与外界交往更进一步;城门水塘工程的竣工(年),迫使荃湾又一带的古老村围渐渐湮没,60年代后大规模填海后,这一带得到更迅速的发展,成为新界最早发展的工业区,现今已成为工商混合的重要城镇。70年代城门水塘附近被辟为郊野公园,并慢慢地与早期的众多寺院(竹林禅院、东普陀寺、玄圆学院、玉霞阁、南天竺、念佛堂、普提园、观音岩、西方寺等)成为禅林区,游人进香不绝。

荃湾一带的迅速发展,使该区成为香港人口密度最高的地区之一,为更有效地进行管理,年末,将葵涌和青衣岛辟出成为葵青区。

葵涌位置稍南于荃湾,籍货柜运输业的发展,成为香港著名的货柜(集装箱)码头区。

青衣岛与荃湾、葵涌隔蓝巴勒海峡。早在明代就有人聚居,也曾是海盗出没的地点,自从兴建两座大桥与荃湾、葵涌分别相连以后(75年、88年),发展极为迅速,成为香港离岛中开发最突出的岛屿。

屯门位于新界西端青山湾峡谷,北接元朗,南面是磨刀洋,与大屿山相望,西面是龙鼓洋,与珠江口伶仃洋相接,出人珠江口的船只每要经过屯门,使其成为海路要津,故而,古代随着广州港与外国商人来往日多,屯门位置可显重要,据史载,南朝、唐朝时便有兵驻守该处,“屯门”一名得之。屯门这一海防重镇的地位至宋未明初被大鹏、南头代替。明末,发生葡萄牙人进人屯门事件。清朝又重视这个军事、商贸地点。由于战事、海盗,故屯门一带的乡民并不固定,村落不多,新界借给英人时,屯门只有一千多人,自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屯门新市镇发展计划开展后,填海湾,建高速公路,渐渐出现了公共屋村和私人住宅区,而峡谷周围的山区,尤其青山(又称屯门山、杯度山)不少寺院观庙,成为游览胜地之一。

元朗位于新界西北隅,是香港地区难得一见的一片富饶的冲积平原。以往,小平原河道纵横、阡陌相连,是著名的鱼米之乡。元朗是香港有史可查的最早有人落籍星殖的地区,包括屏山、锦田、厦村、鸡公岭、落马洲等地,基本是邓氏家族聚居地,到处可见客家围村、墟集市镇、古老书院、古刹宗祠等。英人在大埔举行新界接收仪式后,随即向新界、锦田一带推进,受到当地乡民的反抗,锦田乡人民,以吉庆围为阵地,用木棍、锄头为武器,紧闭铁门,凭籍高大围墙和濠沟与英军相对抗。英军屡攻不下,动用大炮才轰开吉庆围铁门。围村被攻陷,无数乡民阵亡。锦田人民的反抗,为香港人民抗英史增添了悲壮的一页。英军夺走了吉庆围铁门,作为“战利品”送回伦敦展览。年在锦田乡人民的强烈要求下,铁门终于运回归还锦田人民,乡民父老重新安装了铁门,在国墙上镶嵌了一块碑记,记以其事以资教育后人。这就是香港历史上著名的“吉庆围事件”。

元朗的发展是在青山公路和轻铁通车后兴建的一些高级庭院、别墅等为起点,随着当局天水围发展计划的开展而发生了重大改变,如今,农业社会已渐告退,元朗逐渐发展成为新界北部的重要市镇。

西贡西贡和将军澳一带,位于新界东南部,包括马鞍山地区、西贡半岛、清水湾半岛以及将军澳半品,地城广阔但星散,人口不多,发展较慢,历来是香港人作为郊游的一大去处,香港第三间大学——科技大学建于此区中部。将军澳将成为香港继荃湾、屯门和沙田之后的第四个卫星城市。

离岛香港周围岛屿星散,面积大小不等,较重要的有大屿山(又称大濠山),位于港岛的西面,面积比港岛大一倍,是古代的产盐区,长期以来,保持着传统渔港和乡村特色,近年,已出现不少现代化气息的高楼大厦,未来随着赤蜡角新机场的兴建,其面貌将大大改观。

南丫岛在港岛南部,又称博寮洲,是香港第三大岛,是香港未被开拓的自然风景区,近年来,岛屿成为考古学家的发掘乐园,据说有很多史前文物的发现。

长洲在大屿山和南丫岛之间,面积只有2.4平方公里,可是却为人员最多的离岛,长洲为古老的渔业基地,现在的长洲已不乏现代化气息。有人称,长洲是香港的乐土。

坪洲在大山东部,有陶瓷厂,而蒲台在港岛东南,最近考古发现摩崖石刻图文,至今无人可解,马湾在大屿山与青衣岛之间,清廷曾在该岛设立过海关——九龙关。如今岛上的居民有一部分竟是海关关员的后代,而海关的标示碑则成为游人颇感兴趣的历史文物。

香港的离岛正在发生蜕变,传统村落和渔村面貌有的在渐渐褪色,有的已消失无存,现代化气息正在扑向各离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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